若弗回去后,便把昨儿做好的李子蜜饯雪花糕放在一个大蒸笼里,数了数大概只有不到五十个。
做这五十个雪花糕的原料就是红糖面粉和米粉,加上山上摘的李子,合起来大概十五文不到,这儿山村小镇,价格自然不能定得太高,再考虑到来回的车费,大概两个雪花糕卖一文,每日卖五十个左右便可回本。
没一会儿宁大娘摘菜回来了,若弗向她请教了一番。
宁大娘原以为若弗和长红就是瞎捣鼓,听见若弗说真要卖点心了,这才上了心。
她先看了眼她们蒸的糕,卖相不错,而后又夹了一个入口,咀嚼了两下,双眸一亮,忍不住颔首,“前儿她们说你做的方糕好吃,我还当是哄人的呢,没想到口味不赖,你娘家真不是开酒楼的?”
若弗骄傲地一昂首,道:“我爹是兵部侍郎,可不是什么开酒楼的。”
宁大娘忍不住又夹了一个雪花糕入口,而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,道:“一文钱两个,这价合适,我去年在镇上卖过糖水,摊子还寄放在人家铺子里,只要把方糕和碗带上便可开张了。”
若弗却不以为然,“这样的点心我敢说镇上没有,与其风吹日晒地在路边上摆摊子,不如咱们跟镇上的小酒馆谈生意,把这个卖给他们!”
“不成不成,”宁大娘连连摆手,“你当生意是这么好谈的?咱们这样的只怕连人掌柜的面都见不着,不如老老实实摆个摊子。”
“谈生意而已,我来!”若弗一拍胸脯,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然而没一会儿宁长青便拎着只野兔回来了,他一听若弗想去镇上谈生意,斩钉截铁的便是一句:“不成!”
宁大娘也附和:“你这个模样,还是少出门的好,”说罢便乐呵呵地从宁长青手中接过那野兔。
近来宁长青跟撞了大运似的,只要上山就没有空手而回的,这些日子一家人顿顿吃肉。
她不由多看了若弗两眼,心道这姑娘真是贵人,自从她来了,家里又是吃肉又是分田,如今还做起生意了,难道她宁家要发达了?
想想她心里便乐呵,立即拎着兔子进了灶房。
若弗揪着一缕乌发坐在椅子上,歪着头看宁长青,“我知道,你就是舍不得我走,怕我赚了银子把欠你们的都还了,就要走,宁长青,你那点儿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,昨儿是你把我抱回来的吧?你是故意在众人面前抱我,让她们以为我是你媳妇的,是不是啊?”
宁长青失笑,他从未见过如此自以为是且自作多情的姑娘,他之所以不让她去镇子上,只是怕那些搜查的官兵找到她,可这个理由他不能说。
“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,总之不能去!”宁长青撂下一句便走了出去。
若弗气得跺脚,大喊宁长青是混蛋。她知道只要宁长青不许她出村子,她身上又没银子,没牛车愿意载她,她出不去。
自然,若弗也知宁大娘的担忧不是没道理,这副美貌在京城便没少给她惹麻烦,到了这乡村小镇上,麻烦更不会少。
随后,宁大娘便挎着篮子坐牛车去了镇上,而若弗则被宁长青领着去了邹发财家。
路上,宁长青将邹发财被捆去村长家的事儿说了。
村长这人,只要不是涉及他自个儿的事,处事还是公正的,他先是训斥了邹发财一顿,随后请来了邹家耆老,邹家长辈都知道这邹发财的德性,把人臭骂了一顿,再附带一顿打,把人打得如还躺在床上。
不过不是躺在发财婶的床上,而是邹家老屋的床上,因发财婶当着邹家耆老的面儿说了:“这日子过不下去了,求你们邹家休了我,我带着闺女回我娘家去!”
邹发财自然不肯,没了婆娘,他只怕真连饭都吃不起了,于是他又跪了一回,他被打了板子下不来床,便央求族中长辈去说情,究竟说没说通,便不得而知了。
若弗随宁长青到邹家时,发财婶正在灶房忙活,一听见人来,她立即擦干了手,笑呵呵地迎出来,见宁长青手里拎着半边兔子,她气道:“乡里乡亲的气什么呢,说了来吃饭,还带兔子肉,我怎好意思接?”
宁长青把兔肉强塞给她,“婶子也别气,这是应当的。”
若弗目光一直落在发财婶那块光秃秃的头皮上,就在鬓角,昨儿邹发财扯头发扯的,她想着发财婶可真忍得住,还能笑得出来呢!若是她,早提着刀去砍人了。
接着发财婶又去灶房忙活了,她女儿巧姐从房里端出来一碟桂花糕和一碟花生糖,点心精致。
而这个同长红差不多年纪的姑娘,她穿得较村里的姑娘鲜亮,一身水红色绣绿萼梅的罗裙,那绣花精致繁复,想来是她娘的手艺,可她一张脸却是阴郁的,连句招呼也不同若弗和宁长青打,便立即回了房。
接着,房里响起一阵琵琶声,曲不成曲,调不成调的,显然才练不久。
若弗扫了一眼厅堂,与别家的发霉的木桌椅不同,他们用的桌椅都是涂了红漆的,盛点心的碟子也是瓷的,而在这乡村小镇还能让姑
第四十九章:恶有恶报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